【冬盾】2 folks trying to get along(AU/医生!Bucky&Steve)

CP:Bucky/Steve

简介:

都一样,他安慰自己,没什么不一样的。James Barnes和其他所有人都一样,不论他叫James还是叫Bucky。


6.叫我Bucky



Steve觉得这一周都糟透了,字面意义上的混乱。放在几年前,他绝对不会用“邋遢”这个词来形容自己,有一段时间家里的地面干净的可以倒映出自己的影子。但是从新年以后,工作量直线上升,这次峰会院长更是直接派出两位重要的胸腔外科医生一起参加。Steve没法反对这个决定,他之前看过James的最新论文报告,绝对改革性质的肺部探讨研究。而自己,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头,友人响亮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,那是纯粹的威胁,“如果这次你还没能出现在西雅图,那我们就别无选择了……”所以这就直接导致了出差前一周的工作积压,没完没了的会诊与手术,他今早睁开眼的甚至想不起上次刮胡子是什么时候了。


总之他在临出门赶飞机之前都慌慌张张的,不小心踏翻了道奇的饭碗,幸好道奇已经被他送到Sharon家里,否则他又能听到熟悉的犬吠声了。他根本来不及收拾,颗粒状的狗食在地板上翻滚着,他一脚跨过,在沙发靠背上翻找着,平安夜里James给他的围巾应该就在这堆乱摊子的某一处,然而直到他把所有的衣服都翻了个遍才想起来他早就洗过那条围巾,叠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。


等他到了机场,他一眼就看到James,他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中站立着,黑色的小揪鼓在脑后,深棕色的皮衣内搭一件开衫毛衣,脚上蹬着一双马丁靴,黑色的手提箱在他脚边乖乖矗立着。Steve不知道为什么,他突然想起在医院的James,穿着白褂的James,那时他胸前会塞一个听诊器,皮管上面刻着他的名字。但是这个时候,他没有穿着医生服,也没有拿着听诊器,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,眯着眼看头上的航班信息表,一会儿又抬起左手看看时间。

他在等我,Steve想。


Steve跑了过去,感觉自己的尼龙外套重重的压在身上。

“嗨!James,很抱歉,我来晚了。”他从包里拿出围巾递给Bucky,“上次……平安夜的时候,你的围巾在我那里,我一直忘了还你。”

Bucky接过来那条绒毛围巾,他感觉围巾缩水了,皱皱巴巴的。Steve大概直接把它扔进了洗衣机,他觉得好笑,或许Steve没什么洗衣常识,他抬起头看到对方空荡荡的颈部——他还是一年四季都只穿圆领卫衣。

“你知道吗,我觉得这条围巾更适合你。”Bucky又一次给他戴上了围巾,“驼色,衬得你更白了,虽然你本来就白。但是别着急脱下来。”男人的手有力地箍住了Steve抬起来的手,“你把它洗皱了,你得戴着它。”

Steve只好放下手,看着那条浅色的围巾安静地藏在自己暗红色的外套里,有点丑,他皱了皱鼻子。


排队登机的时候Steve突然想起了两天前的一件事,那算是繁忙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。他那天晚上趁换班的空余时间回了趟家,把道奇和他的玩具、食物拿来了办公室,准备拜托Sharon来照顾他的小狗一段时间。

等他牵着道奇回到办公室,他发现里面坐满了人,Pietro和Wanda,Clint也在,Sharon在他进门的时候递上了平板电脑。

“你知道院里有论坛吧?”Wanda说,“你就没个账号之类的?你从来也不浏览吗?”

“……因为上面没有学术交流啊……都是你们在聊天,等等,这是什么?”

Steve被红色的标题吓出一身冷汗,点开帖子后满是图片,图片的主人只有两个人——自己的同事,和他自己本人。

他和James咬着三明治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,他和James一起做术前清洁,他和James在早会上的唇枪舌剑,他和James在休息室咖啡机前的交流。

没有一张照片不正常,这确确实实是他们日常生活与工作的一部分。

“所以……这些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篇帖子里?”Steve指着帖子的名字,“Barnes与Rogers,同科室的上下级,他们到底是朋友还是情人?”他一字一句的读出来,“这是谁写的帖子?”

“是Tasha,”Clint回答,“你没发现这几天院里的人看你们眼色都变了?我们部的女孩们都快疯了,一部分是为了你,一部分是为了他,还有一部分是为了你们俩。”

“可是,Nat为什么要写这种帖子?”Steve的手指快速地划过屏幕,“使你们的业余生活更加有趣?”他挑了挑眉毛,“我不太介意你们平时在网络上调侃我,但这有些过了,我和James只是很好的朋友、同事以及伙伴。”

“你居然还在叫他James?我现在相信你们俩关系不是那么好了,”Wanda扭头看向Pietro,银发小子向前倾身,“说真的,Steve,主任怎么还让你叫他James?”

“因为这是他的名字,”Steve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突然感觉有些不安,“怎么?你们都叫他什么?还在叫他的姓吗?”

“不,Steve,只有你还在很认真的都叫他Barnes医生,或者James。”Sharon伸手接过平板电脑,“我们叫他Bucky。”

Steve说不上来内心的感觉是什么,上一次他有这种感觉还是在纽约的时候。刚成年的孩子们都能拿着金黄色的香槟举杯畅饮,而他只能端着一杯温水坐在一旁。像是个例外,一个局外人。或许自己从未能融入其中,无论是在加州还是在纽约,他总是离人群太遥远了。但是这件事不一样,因为这比那时严重的多——他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道奇的喘气;他只能祈祷心房泵出的血液好好地在血管里流动,而不要一下齐齐涌上脑门,好像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。

都一样,他安慰自己,没什么不一样的。James Barnes和其他所有人都一样,不论他叫James还是叫Bucky。他依旧是那么有才华,有担当的胸腔外科医生,我的众多同事之一。


然后他们又闲闲地扯了两句,Nat就来电话说是急诊室有一位新的病号。大家陆续走出去之前,Pietro往Steve手里塞了新开的安眠药,叮嘱他定量服用。Clint在离开之前出声:“Steve,给自己找个伴,你和Peggy当时……”

“我和Peggy只是不合适,”Steve的注意力好像都被圆珠笔抢走了,“而且我还有道奇,有它陪我也很好。”

“那你忙碌的时候谁去照顾道奇?说真的,单身男人,在加州,宁愿在家里养条狗,凌晨五点跑出门遛狗;也不愿意找一个恋爱对象,你出什么问题了?”

“我……”Steve张张嘴,没能说出个所以然,“……只是还不是时候。”

“或许你可以考虑和Bucky合住,”Sharon插嘴,一只手抚摸着道奇的额头,“我觉得Nat在帖子里分析挺对的,现在很少能见到向你们两个这么默契的同伴了;你和他真正成为朋友也没多长时间吧?我应该把你们做同一台手术的情景拍下来给你们看看,你们就像是——”她顿了顿,“我不太会形容,你们像是结婚多年的夫妇,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对方需要什么。我不夸张,真的,上一次我都没能反应过来,他已经把清洁纱布递给你了,而我还拿着酒精发呆呢。”

Steve感觉到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血色再也抑制不住的爬上脸颊,他的耳尖发烫,双手紧紧攥着圆珠笔,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好。最终只能憋出一句:“谁知道呢,说不定我们同居的结果是两个单身男人养一条狗。”

道奇兴奋地在Sharon怀里乱叫,另外两个人耸了耸肩退出了办公室。


Steve既然想起了这件事,他就没法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了。他的肚子里只憋着一个问题,这个问题张牙舞爪的胡乱蹦跳,想要从自己的嗓子眼里冲出来撞上James的耳膜。

所以他也就问了,他把安全带咔嚓一声绑在身上,扭过脸去问黑发男人。

“他们说你叫Bucky——但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,是我的原因吗?我以为——”

“天啊!天啊,不是,Steve,别这么想。”Bucky着急地反驳道,他的声音太大了,以至于前排的一位老夫人扭过头来不赞同的盯了他一眼。

“你看,刚开始大家都叫我James。因为我就是James,Bucky是我的小名,有一次我妈妈发给我的语音被Nat听到了,所以她就开玩笑叫我Bucky,于是所有人都叫我Bucky。但是,我喜欢你叫我James。”他安稳地靠在椅背上,“我授权认可过的是有爸妈和小姨,但现在,你可以了,Steve,你可以叫我Bucky。”他不满意的又补了一句,“医院里只有你能叫我Bucky,全加州只有你能叫我Bucky。”

Bucky说完了,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盯着Steve看,然后他收到了对方的一个笑容和一声回复。

“好的,Bucky。”



下飞机后Steve确定这周的霉运都散光了,因为他在飞机上做了最后一件蠢事(最起码他希望这是最后一件)。他睡着了,枕着Bucky的左肩膀,他睁开眼后看到的是Bucky不停曲曲弯弯的左手手指,接着他感到脸颊一片潮湿,和Bucky的皮衣之间满是滑腻。

——他靠着Bucky的左肩睡着了,他还把口水流到了Bucky的皮衣上。


Bucky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了半晌:“我不敢吵醒你,你睡得太熟了,”他接过Steve递来的纸巾,“还有你的眼睫毛很长,睡着的时候一直在颤动,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吗?”他问道。

Steve说:“没有,没有。”他把脸深深埋在手掌里,从指缝里瞥了瞥四周,很好,很好,乘客们都走光了,只有空乘还在登机门前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们。

没有比这更糗的事儿了。


出了机场后尴尬的感觉才消磨了些,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看到了Thor,在冬日暖阳里朝着Steve招手。

“吾友!”他先是狂奔而来,结结实实的给了Steve一个熊抱,接着是第二个、第三个。
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Loki踱着步子从后面绕上来,推开他的哥哥,优雅地和Steve握了握手,“我还在想我和Thor要不要把你从加州绑来。”他看了一眼在Steve身后的Bucky,“这位是?”

“这是James Barnes,我的同事,主攻肺部杂症。”接着Steve转过头,想要为Bucky介绍Odinson兄弟,却发现Bucky什么都不说,只是阴沉地盯着他看。


完了,Steve感到一阵愧疚与绝望要把他吞没了。Bucky恨我,因为我把口水蹭到了他的皮衣上。

Steve站在西雅图机场前不知如何是好。


<TBC>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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